饮食礼仪的概念是什么b体育
日期:2023-08-17 04:59 | 人气:
b体育亚里士多德只想到一堆管理、督察、监护、惩罚的官,而完全不考虑“邦飨孤子耆老”之类事务。
第二,儒家注重饮食这种日常生活,并由此发展出礼及各种典章,正好显示了儒家所谓的礼,与“法”的性质甚为不同。
由《礼记月令》逐渐扩大,而影响民众整体生活的皇历、农民历,更几乎是家家有之。
此即所谓礼教,中国人看一个人是否有教养,就从此等生活仪节、饮食进退中见出。
不论是历史上,还是当今时代,中国人都十分重视饮食方面的礼节,例如座次安排、敬酒顺序等(图片来自网络)
以《周礼》论膳夫庖人亨人鳖人腊人酒正酒人浆人等的情形,来对照亚里士多德《政治学》,我们便不难发现其间的差异。
亚里士多德论及政府内部之行政机构与职司者,主要在其第四卷第十五章及第六卷第八章。
尤其在后面这个部分,谈各政体内“行政诸职司的安排、数目、性质以及在各种政体中诸职司各自应有的作用”,性质恰好与《周官》类似。
这便须再参考《仪礼》和《礼Baidu Nhomakorabea》的记载了。
今存《仪礼》其实大抵只是士礼,士冠、士婚、士相见、士丧、士虞等,均属于士大夫阶层的礼仪。
燕礼之燕,就是饮戏燕乐之燕,所谓“诸侯无事,若卿士大夫有勤劳之功,与群臣燕饮以乐之”。
把这些记载和《礼记》等文献合起来看,就可发现儒家所描绘的周朝礼文,其“郁郁乎文哉”者,一从体制上确立了膳夫庖人的地位,一论饮膳之仪节,一谈饮食本身:邦国王者之饮食,士大夫之饮食,居家生活之饮食。
第一,对饮食的重视,特别是它在政治学、伦理学上的重要性,中国人实在要超越西方的政治学传统甚多。
且天官乃总摄各部门之官,与司徒掌教化、司寇掌法律、司马掌兵备那种专司某一方面之官不同。
膳夫、庖人等列位其中,地位实在非常重要,与现今各级政府机关的厨师仆役大不相同。
不但如此,郑玄注“膳之言善也,今时美物曰珍膳”,可见膳即是美,饮馔宜美。
膳夫与庖人在天官中所占分量极大,人数比例也高(宫正与宫伯总共才91人,膳夫却有132人,加上庖人70人、内饔外饔各128人、亨人27人等等,比例相当可观。
这种特点,我们在掌守周礼的老子身上也可看到,他说:“治大国,若烹小鲜。”
饮食,显然被看成是人类的基本经验,由这个生活经验推拓出去,便可以了解其他事务该怎么处理。
但《周礼》毕竟是王者施政设官之书,所论皆王者之事,其饮馔生活是非常特殊的。
可是,在亚里士多德的观念中,必不可缺的职司,只是市场监理、城市监护、林区监护、司库、诚信注册司、典狱、城防与军事司、财务纠察审计司、祭司、妇女监护、儿童监护、体育训导、议事司等。
其设官分职之原理固然与《周礼》大相径庭,细部职司分列中也没有任何一位涉及饮膳事务的官员。
这种不同,并不来自彼此所论政体不同,因为亚里士多德所设想的,乃是各种政体中必不可少的职官。
故先王之制礼乐也,非特以欢耳目、极口腹之欲也,将教民平好恶、行礼义也。饮食思维发达的中国社会,所形成的政治态度、群己关系,亦与西方截然异趣。
《周礼》中即设有膳夫、庖人、肉饔、亨人、腊人、酒正、酒人、浆人、醢人、醯人、盐人等,属于天官。
盖宰相自古即被视为“调和鼎鼐”的人物,《周礼》贾公彦疏也说:“宰者,调和膳羞之名。”
《周礼》乃王者体国经野、设官分职以治邦国之书,它对烹夫膳人如此重视,且将治国理政类拟于烹饪饮馔,充分体现了“礼之初,始诸饮食”的思考特点。
《仪礼》对于这些礼制仪节的描述非常详细,宾客如何进门b体育、如何肃客人座、席上如何摆设、佣仆如何侍候、饮馔之程序如何、该说什么吉语、如何应对、如何上菜、如何撤席、如何送客……可谓历历如绘。
对于饮食的内容和做法b体育,也有一些记载,如云“香以东牛臐炙,炙南醢,以西牛胾醢牛,南羊炙;以东羊胾醢豕炙,炙南醢;以西豕胾,芥酱鱼脍”之类。
法不论来自习惯还是契约,都是对人与人之间权利与义务的规定,但礼的核心不是权利与义务问题,而是情。
对于像家居生活之类,不与他人或公众发生权利、义务关联者,后世编了许多《文公家礼》、《司马温公家仪》等书刊,来发挥《礼记内则》的说法。
若编《周礼》者见此,一定会问:“那么,先生用什么来典祀呢?祭祀活动中最重要的,不是献奉饮食以致敬于鬼神吗?既然如此,为何典祀之官中无职司饮食以奉祭者?”《周礼》内饔负责宗庙祭祠的割烹煎和、外饔负责外祭祀,即为此而设。
可是若依编《周礼》的人来看,饮食,不正是任何社会中人都不可少的吗?民以食为天,设官分职时怎能不予考虑,或不适当地予以反映呢?以亚里士多德所设的“祭司”来说,他只谈到“专管奉事神明的业务,需要祭司和庙董。